【OW|McCreaper】Ask For The Moon 痴人说梦 11

|继续强调这是死神莱耶斯x麦克雷(注意攻受!)|

|证明我没坑。写这一章的时候,前半是早就写好了的,后半是新的Uprising漫画出来之后写的,像我一直说的那样,痴人说梦是很早很早就开始动笔的,所以可能会跟暴雪现在才释出的设定有所冲突,但我已经尽我所能融进最新的设定。|

|源氏是暗影守望成员这个设定真的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另一篇虚幻原同帚木形都不知道该如何进展了,茫然,正当摸鱼(你滚|

|段中下划线代表斜体引用。|

——


chapter 11

 

“这个男人联系了我们,告诉了我们黑爪基地岛屿的位置,并帮我们关闭了基地的防御措施,而他只要求我们治好他儿子。他一定是做的太多太明显,引起了黑爪的怀疑,才会不幸被杀。我很遗憾,杰西,这个男人似乎很在乎你,你们认识很久了,是吗?”

 

“是的,他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齐格勒抬眼看向麦克雷,他依然低着头,漆黑的雨伞挡开了大部分淅淅沥沥的雨水,却在风向的辅助下被斜飘的雨稍微打湿了他穿着黑色风衣的肩膀。遭受到折磨的痕迹已经逐渐从这个牛仔的外表上褪去,但内心的创伤说不定还存在于他的身体里,刚刚得到解救的麦克雷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发了高烧,还有各种受到感染的伤口与肋骨骨折,好在有齐格勒一直在看护他,她利用如今守望先锋掌握的先进医疗技术将这个牛仔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如果换做普通人,可能早就已经屈服于这样的折磨,但麦克雷没有,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战士,而战士不会轻易屈服。

 

她扭过头望着肃杀冷冽的墓园,草地上的墓碑鳞次栉比,偶有几个路人举着黑伞来为探望自己埋葬于此地的亲眷,麦克雷的朋友埋葬于此地,他真实的名字刻在铜板上,虽然曾为黑爪效力,却在此时获得了正义英雄般的体面厚葬。而齐格勒知道,这样的结局并不是麦克雷所期待的。

 

齐格勒捏着伞柄搁在了肩膀上,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她和现在眼中满是感伤的麦克雷一起看着铜板上的名字,“你们小时候的感情一定很好。”她说。

 

“他对我来说就像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我们是一家人。后来他离开了,去了别的地方,可能是想干一番事业,也可能是想彻底摆脱我们这些鼻涕虫,因为我们惹了一大堆麻烦后老是让他给我们擦屁股。”

 

“但他从没忘记你,不是吗?”

 

“他保护了我,就像小时候一直保护我们不受坏蛋大人的欺负那样。他觉得我被关在牢里受折磨是他的错,那个笨蛋,他以为我不会原谅他,我知道他会这么想,他一直都这么自我意识过剩。那个时候……我就不该放开手,也许我再坚持一下就能救到他,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你没必要自责,杰西,是他选择了——”

 

“是莱耶斯要他这么干的。”麦克雷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也提高了些,齐格勒从中听出了明显的愠怒,“是莱耶斯把他往火坑里推。”他咬着牙说。

 

“杰西……”齐格勒按住了麦克雷的一只手臂,试图以此来安抚这个有些失控了的牛仔,“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是莱耶斯一个人的主张,莫里森,艾玛莉,廖,他们都在场。莱耶斯要求你的朋友继续呆在黑爪里搜集情报,莫里森他们也是同意的,我很抱歉,杰西,大家都想击败黑爪,你很清楚这点才对。”

 

“那你呢,安吉拉?你同意吗?”麦克雷抬起脸盯着她,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眼睛里不再像齐格勒熟悉的往常那样盛着无垠沙漠的阳光,此时却是满溢着如同沼泽深处的阴郁雾气,那些青苔与雾气在不断蔓延,逐渐裹住牛仔的理智与心神。

 

他一定是憋了很久,这周里在莱耶斯偶尔来病房探望他的时候开始就憋住了这口气,他得用完全部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在他的上司脸上落下重拳。事实上他恢复得很快,在守望先锋医疗部门的帮助下过了一周时间就被允许出院,然后在他真的能够取下绷带挥拳头的时候举办了麦奎迪的葬礼,莱耶斯也同时不见了踪影。

 

很难说这是幸或是不幸,总之齐格勒可不想麦克雷被莱耶斯揍回病房里躺着。

 

齐格勒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希望任何人牺牲,杰西,我是个医学工作者,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当个普通的战地医生都比在守望先锋里做研究工作强,一个普通的医生只需要考虑如果救人性命,而一个特工就还要干更多一个医生不愿意干的活。”

 

麦克雷没说话了,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齐格勒的旁边,像一座完全融入灰暗背景的雕像。雨逐渐下大了,低飞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墓园,一部分的雨水砸在漆黑的伞面上,一部分的雨水砸湿了他们风衣的下摆。

 

这时的这片墓园就像一片具象化的沼泽,沼泽里全是枯骨与悲伤,它们在水下哀嚎,在泥里挣扎,麦克雷的影子融进了沼泽,他的腿迈入其中,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失落与痛苦一般紧闭着双眼。

 

“他把我扔在那儿等死,安吉拉。”麦克雷说,“如果不是我……运气好,躺在这下面的就是我。” 

 

她轻轻握住了麦克雷的手腕,这只手腕一周前曾被绳索与镣铐勒得血肉模糊,此时已经恢复得看不出痕迹,麦克雷用眼眶发红的眼睛看着她,听着齐格勒径自说出的话:“杰西,我记得以前你刚刚加入守望先锋的时候就像个顽劣的小孩子,时常违抗命令,那次莫里森长官要你去右翼突击,结果你跑去了左翼,结果虽然恰好左翼敌人防守薄弱被你偷了个正着,任务也大获成功,却让莫里森气歪了鼻子,说你目无军纪。”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为莫里森执行任务。”虽然在那之前他已经跟随莱耶斯执行了更多暗影守望的任务。

 

“莱耶斯却护着你,还跟莫里森差点打起来,”齐格勒轻声笑了下,“他很信任你,而且我敢说他也很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喜欢你了,他在得知你被关押的位置时急得像只发狂的狮子,他真的非常在乎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也许有时候他会有自己的苦衷,也许他不会跟你袒露一切,但他绝对不会背叛你。你已经成了他最重要的那个人。”

 

但是麦克雷移开了视线,他将手从齐格勒的手中抽了回来,在他转身离开之前说,“抱歉,安吉拉,请你转达给他,如果他想跟我解释,就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清楚。”

 

有人说过杰西·麦克雷聪明得可恶吗?安吉拉看着麦克雷离开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取出衣兜里的手机,手指轻划将莱耶斯的短信列表打开。

 

Angela Ziegler

Aug 12,2XXX 02:46:03PM

他说你得自己去跟他解释,我已经尽力了:P

 

Gabriel Reyes

Aug 12,2XXX 02:48:23PM

谢了,我会的

 

莱耶斯将手里的通讯面板放到桌上,然后慢慢走到办公桌后面,他瞪着电脑屏幕上写了一半的任务报告,又回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以及乌云下浸在雨中的栋栋高楼,从守望先锋总部的大楼上望下去,街上的行人撑着一把把各式各样的伞移动得如此缓慢,一个个走向莱耶斯不知目的地的方向。也许某把伞下会有一张阴郁的脸庞,棕色的眼睛里全是愤然和猜忌,他也会走向莱耶斯不知目的地的方向,雨会掩盖住他最后的一点踪迹。

 

莱耶斯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随后他睁开眼,果断地转身拽下椅背上的黑色风衣(他本该去参加麦奎迪的葬礼,但他却愚蠢地选择了呆在这里,以避开麦克雷隐忍无言的质问),匆匆走出办公室。

 

在走道上一个暗影守望的特工抱着一叠文件夹跟了过来,“莱耶斯长官,”他喊着,“对拉克瓦夫人的检查已经结束了,医疗部门说她只是受到一些小擦伤,没什么大问题,拉克瓦夫人也一直要求想要回家。”

 

“那就让她回家。”莱耶斯不耐烦地说着,一个跨步走进电梯。

 

“但是长官你说想要询问拉克瓦夫人一些问题——”

 

“以后再说。”莱耶斯边将风衣套到作战服外面,边使劲按着电梯关门的按钮,把特工诧异的表情彻底关在门外。他短促地吁了口气,慢慢理了下风衣的衣领。他知道该去哪儿,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麦克雷的生活作息与爱好了。

 

他冒着雨顺利地找到“牛角号”,走进这家在此时此刻极其清闲的酒馆,准确地说现在就只有一名顾客,推门而入的声响引起了酒保的注意,但并没有让坐在吧台边的那位男顾客回过头来。酒保心领神会地在莱耶斯落座前就在男顾客的身旁位置放上一杯空酒杯,正准备倒上啤酒的时候被莱耶斯制止。

 

“不,给我威士忌。”他说,酒保依言为他倒了半杯威士忌。

 

这时候麦克雷偏头瞄了莱耶斯一眼说,“你看起来像那个死神。”

 

“脸?”

 

“冷血。”

 

“哈。”莱耶斯轻声苦笑,“我迟早会杀了他。”莱耶斯坐在麦克雷旁边举杯喝了口,威士忌的酒精灼烧着他的咽喉。

 

麦克雷冷哼了一声,“离我远点,你浑身都湿透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回总部,我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我有权利选择去哪儿。”麦克雷用力将酒杯砸在台面上发出一声高亢的碰撞声,剩余的啤酒也倾洒了些出来,神色凛然的酒保边擦着空杯子边往远处挪了挪。莱耶斯看了看这个暴脾气的牛仔,随后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你还在生我的气。”莱耶斯浅浅喝了口威士忌。

 

“我他妈的当然在生气。”麦克雷沉着声说,他一点都不去掩饰他语气里的怒火,“那个将我的朋友杀死的人正好坐在我旁边。”

 

莱耶斯顿了顿,轻轻放下酒杯,“那你会杀了他,为朋友报仇吗?”

 

麦克雷沉默着没说话。

 

当酒保终于放下手中擦了五遍的空杯子时,莱耶斯轻声说出的话几乎只能让麦克雷一个人听得见,“我很抱歉,杰西,我别无选择。”他说。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麦克雷心里想着。但是他还能怎么办呢?也许马上站起来摔门而出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符合他人物性格的行为,他会得到理解,莱耶斯会理解的,没错,莱耶斯活该得到如此的回应。

 

“我是你的饵……”

 

“什么?”

 

“我是你他妈的诱饵!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哪个词你听不懂?!”

 

真可怜,可怜的杰西·麦克雷,你被你信任的家伙背叛了。恶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酒杯在麦克雷突然站起来的时候被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酒保仿佛早有预见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酒馆里剩下麦克雷与莱耶斯,以及麦克雷愤怒咆哮的回声。

 

“如果你是说之前保护拉克瓦的任务……”莱耶斯慢慢地说。

 

“他妈的对极了,我亲爱的长官,你就没有任何要解释的吗?”

 

麦克雷带着酒气的冷嘲热讽并没有让莱耶斯的面容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这个人也许……早有心理准备,他早就知道麦克雷会这么质问他,他早就知道麦克雷会大发雷霆,所以他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平常,仿佛麦克雷的暴怒只不过是另一次出现在作战会议上的异议。而和莱耶斯的反应相比,麦克雷的怒火似乎就变得与小孩子发的脾气不无不同。

 

在莱耶斯的扑克脸前,那些多余的感情在此时此刻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不值一提。麦克雷非常明白这点,他非常明白莱耶斯的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

 

“关于拉克瓦……”麦克雷费力地吸进一口气,说。

 

“这里并不是合适的场合,麦克雷。”

 

现在的这个人不是加百列·莱耶斯,不是那个会给汪汪叫的德牧洗狗盆或者任务后将吻印在牛仔情人脸颊上的男人,而是暗影守望铁面无情的指挥官,麦克雷应该全心全意服从的那个长官。

 

“……我该相信你吗?”麦克雷听见自己在喉咙深处这么说,闷得像鼓,伤心得像将死的知更鸟。

 

但这恰恰是最令人感到荒谬的。也就是这个问题没有人能作出回答,从现在起,直到很久以后,依然没有人能作出回答。甚至,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这就是个伪命题。

 

麦克雷记得五年前,他躺在被全武装监护的病房里,高大的莱耶斯走进病房里,不容置疑地将那个二选一的选择丢在他面前,或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就如同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的那样:获得守望先锋的承认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幸运。他开心得要命,他甘心为此奉献一切,甚至将心脏献给名为莱耶斯的男人。

 

他信任莱耶斯,他不怀疑莱耶斯也同样信任着他,所以莱耶斯才能够放心地……把他……丢弃……

 

你瞧,可能,可能莱耶斯对麦克雷有着更高的期望,而麦克雷辜负了莱耶斯的期望,可能接下来莱耶斯就后悔了,所以莱耶斯才会来“牛角号”,跟麦克雷共饮一杯,敬他妈死掉的麦奎迪一杯!感谢麦奎迪挽回了莱耶斯所犯的错误!

 

也许在守望先锋里,麦克雷会走上不一样的路,但是在暗影守望内,他也许就不应该期待太多。他永远看不透他亲爱的莱耶斯长官,他应该怎么办?难过是当然的,更多的是无奈。

 

“你去哪儿?”

 

麦克雷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酒馆的门口,他有些发颤的左手(啊,该死的老毛病了)搭在门框上,如果不是莱耶斯的声音,他可能连呼吸都忘了。

 

“去……”他不知道去哪儿,他只想尽快离开,越快越好,离莱耶斯越远越好。麦克雷低下头,咽下喉口的又一点苦涩,“我……会在午夜前回来。”

 

然后,麦克雷离开了,留下了莱耶斯,暗影守望的指挥官坐在吧台边,已经没了喝光剩下威士忌的丝毫兴致。他坐在那里,形成了一道难以看透的阴影,他会陷入阴影,并且越陷越深,这是他的命运,这是他的结局。

 

“我从没见过那小子这么伤心的样子。”原先的酒保突然冒了出来,属于酒保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不应该管太多,有些八卦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但是麦克雷是例外,这个“牛角号”的酒保喜欢麦克雷这个牛仔,麦克雷理应是属于欢乐的代言人。

 

他看了看不发一语的莱耶斯,叹了口气。如果牛仔喜欢这个黑暗的家伙,那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而他只希望牛仔最后得到的不会是一场空。

 

“我早就知道办公室恋爱不靠谱……”酒保嘴里咕哝着转到吧台前,将地上摔碎的酒杯仔细地清扫干净。等他再次抬头,本来坐着莱耶斯的位置上早就不见了任何人影,只有酒馆门铃轻巧的余声还在响着。

 

“牛角号”的夜晚还未来临,暗影守望的夜晚已然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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