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McCreaper】Ask For The Moon 痴人说梦 10

|继续强调这是死神莱耶斯x麦克雷(注意攻受!)|

|警告:本章含有非自愿性行为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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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平心而论,西蒙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再次碰见麦克雷。

 

即使隔着牢门,他也能清楚地看见这个不屈的牛仔脸上的淤青与伤痕,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的嘴边都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墙,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一匹受伤的野狼只能躲在角落自舔伤口。但狼的天性就是永远不会被驯服,证据就是牛仔的眼神,和其他牢房里的那些懦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可没想到你在为他们干活。”麦克雷的声音极其沙哑微弱,西蒙怀疑他有很长一阵子没喝过水了。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谁付我钱,我就为谁干活。”

 

“但黑爪伤害无辜。”

 

“死局帮不也是?”

 

麦克雷瞪着他。

 

西蒙叹了口气,他从包里掏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将烟嘴含在嘴里,再用打火机点燃,燃烧的烟丝在呼出的烟雾中发出红色的圆光。“那个将你手中的枪打飞的狙击手就是我。”而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击中你的眉心,西蒙在内心补充。

 

“你失手了。”

 

西蒙抬起眼睛盯着麦克雷嘴角的细微笑意,即使身处险境也依然如此敏锐。杰西·麦克雷如此具有天赋,无怪守望先锋会对他青睐有加,同时让黑爪对他恨之入骨。“没错。”西蒙诚实地回答。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耸了耸肩,决定不去深入这个话题,“风速,天气,声音,你的动作,场地环境,影响判断的因素有很多。”

 

“但你却准确打中了我的枪,可能影响你判断的因素不止你说的那些吧?”

 

真是聪明得可恶。西蒙眯起了眼,如他之前所决定的那样,他不想去深入这个话题,“我还以为你想打听一下拉克瓦,或者其他什么你比较在乎的人。”

 

麦克雷顿了顿,他盯着西蒙的脸,像是在仔细寻找上面可能显露出来的真实情感,“那么拉克瓦怎么样了?”最后他慢吞吞地提问。

 

“没抓到拉克瓦,但你也见到了,他的老婆现在在我们手上。”

 

麦克雷低下头骂了声,“操。”

 

“她被关在我也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也许是在另一个城市,又也许是在另一个大陆。黑爪对她另有计划。”

 

“就算黑爪用她当人质要挟,拉克瓦也不会主动投降的,守望先锋不会让他这么做。”

 

“你没认真听,杰西,我说了黑爪对她另有计划。”西蒙在‘计划’这词上加重了语气,“而这个计划可不单纯是让她当一个普通的人质。”

 

“如果他们……你们敢伤她一根头发……”麦克雷在牢房的阴影里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随后的一阵沉默似乎是在酝酿一连串的诅咒。西蒙咬着烟嘴揉了揉眉心,麦克雷的口吻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而这个倔强的牛仔在一个囚室里是无法作为的。黑爪将他关在这个地方就几乎注定了他已经从世界线上消失,即使是守望先锋也再也找不到他。可能黑爪对艾米丽的计划实施之后就会轮到麦克雷了,麦克雷是个意志异常坚定的家伙,用普通的拷问可没办法让他招供,他脸上、躯体上的伤痕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西蒙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知道拉克瓦的老婆会遭到何种计划,但肯定不会是好的那种,他在跟随黑爪的特工来到这里的直升机上曾经听到其中的一些只言片语,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能让这些置身事外的terrorist笑出声来。艾米丽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当他在拉克瓦住所附近蹲点的时候(小心翼翼避开了麦克雷等守望先锋特工的视线),偶尔会见到艾米丽和邻居谈笑聊天,那种笑容是天然无垢的。艾米丽总会说她想为她的丈夫杰哈生一对双胞胎,这样她就能同时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了。

 

艾米丽被黑爪抓到的时候并没有轻易屈服,她学过防身术,但在对抗死神时毫无用处,西蒙离开狙击位赶到现场时看到她躺在地上被牢牢捆住了双手,细心护养过的黑色长发变得凌乱,即使已经晕了过去,但她的眉头依然紧皱,仿佛在睡梦中也在坚持反抗他们这些对她来说的恶人。她的旁边躺着四五个守望先锋特工血淋淋的尸体,而同样被强行制服的麦克雷看着出现的西蒙,眼中满是惊诧和怒气。

 

死神没有对麦克雷下杀手,那个带着白色面具身穿黑衣的神秘佣兵捏着麦克雷的脸,像毒蛇一样嘶声说:“加百列·莱耶斯养的小狗崽,留着或许有点用处。”

 

幸运的是,死神或者黑爪都没有对西蒙的“失手”做出表示,西蒙知道自己的性命至少是保下来了,但难保下一次会继续这么顺利下去,算上这次,他总共已经救了麦克雷三次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西蒙自嘲地想,谁让这人是杰西·麦克雷呢?

 

麦克雷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周了,这两周时间并没有摧垮他的意志,每次西蒙来探望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总会出现新的伤痕,上次他的手指变得鲜血淋漓,西蒙怀疑他可能有阵子没法握枪了;上上次他晕倒在牢房的地上,衣衫凌乱,裤裆大敞,露出来的半截屁股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粘腻液体,白痴都看得出来这个牛仔经历了什么龌蹉的对待。但每次西蒙见到麦克雷的时候,这个牛仔都没有懦弱地流出眼泪,他一声不吭地望着西蒙,就像西蒙第一次来牢房探望的那样像只永不会被驯服的狼一样随时准备露出獠牙咆哮。

 

“没有人来救你。”西蒙平静地说,“但我有听到一个消息,你的上司加百列·莱耶斯——。”他明晰地看见麦克雷阴沉的眼神突然亮了下,仿佛单纯这个名字就能给予他支撑起新的动力,对此西蒙只能叹气地继续说,“他还没有放弃你。”

 

他听到牛仔哼笑的声音,西蒙摇了摇头,也许他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给这个牛仔多余的希望:就算守望先锋还没有放弃他,但他们终究是无法找到他的。黑爪在这个世界存在了这么久,其隐蔽藏身的能力并非空穴来风,这个地方就是所有被关押者的墓地。在这种前提下,麦克雷还能坚持多久?等到麦克雷自己放弃的时候还需要多久?没人能给出答案,也许还需要几个月,也许还需要几年,这里有人会保持这样的好奇心,然后每天都把麦克雷揪去审讯室,对这些人来说麦克雷是个完美的玩具,麦克雷有一个漂亮的脸蛋,没人会不喜欢他的。总有人想试试切割这个漂亮脸蛋和身体时麦克雷会有什么反应,而离这一天还需要多久?

 

“杰西,”西蒙咬了咬牙,说,“如果你投降的话——”

 

“做梦。”麦克雷轻蔑地回答。

 

是啊,除了这个回答之外西蒙还期望听到什么回答呢?这才是杰西·麦克雷,永远都不服输的杰西·麦克雷。即使拿刀切下麦克雷的老二,麦克雷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即使拿走麦克雷的性命,麦克雷也会在棺材里继续咒骂你下地狱。他不应该呆在这里,他炽热的灵魂依然还在广阔的荒野上奔驰,麦克雷绝对不属于这里,麦克雷此时还忍耐地活着只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并不是独活,体贴又浪漫的家伙,他小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

 

“杰西,跟你说个故事吧。”西蒙停了下,背靠着牢房的铁栏杆,盯着冰冷无杂色的天花板兀自讲起这个已经很久没有被他彻底梳理过的故事,“有个男人向来刚愎自负,枪法还不错所以当了雇佣兵,这个雇佣兵随后还有了老婆和儿子。老婆叫露西,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雇佣兵很爱她,但再爱她也没法救她,当时他们在逃离智械叛军余党的侵略,旅途挺艰辛的,更别提随时都可能出现的追兵,她却总是表现得很乐观。结果她死在一群混蛋流氓的手下,她不过是去买个面包,看在上帝的份上。虽然雇佣兵最后杀了他们,但你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

 

麦克雷没说话,但西蒙的故事还没结束,他看不见麦克雷的表情,但他知道这个牛仔在听。“雇佣兵把他的儿子邓肯寄养在美国的乡下,邓肯在那场暴行中活了下来,却在之后得了一种怪病,没有药物能治好他,当你需要守望先锋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呢?”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本来雇佣兵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等死,直到遇见了——”

 

“黑爪。”

 

西蒙扭头看过去,麦克雷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没错,”他回答,“黑爪告诉雇佣兵他们能救邓肯,只要雇佣兵愿意为他们工作。”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这个雇佣兵走投无路,杰西。黑爪的确救了邓肯一命,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把那份药物交给这个雇佣兵的时候他有多高兴。但邓肯需要持续服药才能活下去,你说黑爪很混蛋,雇佣兵不否认,但他走投无路。”

 

麦克雷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个雇佣兵忘了守望先锋,西蒙,我确信齐格勒博士对邓肯的病会有些兴趣的。”

 

“假设守望先锋有那样的能力,”西蒙低声笑了起来,“那邓肯的安全呢?守望先锋能保护好他吗?”

 

“我肯定。”

 

西蒙重新转过身来,麦克雷也抬起了头,他们双目相接,沉默中隐约有些许感情的交流,即使这种交流如同幻觉一般转瞬即逝,却让西蒙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看着麦克雷脏兮兮的脸和残破的身体,突然感到了一阵难言的愧疚,他比麦克雷还要更早放弃那些看起来如同笑话的梦想,但也许是时候重新捡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大约又过了一周,麦克雷不太确信,因为他在这个冰冷的监牢中没法获知正确的时间,走廊的灯照永远都亮着,但那些守卫把他带去了审讯室六次左右(虽然发生在审讯室里的事依然有些不堪入目),而那些懒惰的守卫精力也只够每天消耗一次。

 

死神的拜访是出乎他意料的,黑衣面具佣兵悄无声息地在麦克雷惊醒的时候出现在了牢门前,就像一个真正的鬼魅那样摸不透实体。但麦克雷可不怕他,因为麦克雷知道死神也是凡人,凡人会在受伤的时候流出殷红的鲜血,凡人会在被子弹击中心脏时丧命,被称为死神的凡人只不过是拥有一些恐吓人的小把戏罢了。

 

“杰西·麦克雷,”死神在阴森的面具后开口,声音嘶哑如极旱的沙漠,“你究竟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麦克雷挑起了眉毛,他蜷在地上歪着头仰视死神的面具,这个面具是死神惯用的其中一个小把戏,死神用这个面具来让对手自乱阵脚。虽然麦克雷看不到面具下的脸,但他听出了死神话里的怒气,这可有点意思了。

 

“无穷的魅力?”他想了想,之后咧开嘴挑衅地笑着回答。

 

死神哼了声,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麦克雷仿佛正在仔细地审视,像是真的想从现在这个脏兮兮的牛仔身上找到丁点魅力似的。然后他吸了口气,这声吸气隔着面具还真挺瘆人的,“你在等你的同事来救你么?真是愚蠢,拉克瓦的女人是他们放的诱饵,以为这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黑爪的大本营,可惜黑爪想得比他们更远,守望先锋倒是天真得很。”

 

“什——”

 

“你以为你有多重要?你跟那些尸体一样本该是他们的一枚弃子,你活下来只是运气好,因为我刚好不想杀你。”

 

“……你撒谎。”

 

“噢,这可是你亲爱的莱耶斯长官亲自下达的命令,不启动任何后援,切断内部通讯信号,放任黑爪抓走拉克瓦的老婆——”死神兴致勃勃地说着,金属爪子用力划着栏杆发出尖厉的刺耳声响,“但你压根不知情,真可怜,可怜的杰西·麦克雷,你被你信任的家伙背叛了。”

 

不对,他在撒谎。麦克雷扭过头,他必须得用力咬着牙才不至于怒吼出来,死神想要用这样的谎言摧垮他的意志,牛仔见得多了,莱耶斯在审讯别人的时候也用过这样的手段,牛仔不会上当的。

 

然后死神笑了起来,阴森可怖的笑声就像来自焦热地狱的哀嚎,显然他在用这样的“谎言”攻击麦克雷时获得了无上的乐趣,他能笑出来是因为他看见了麦克雷脸上强行掩盖住的惊慌。死神是一个变态的家伙,他在杀掉目标之前喜欢好好折磨一番他的可怜虫,就像猫在吃掉老鼠前总想着戏耍一阵子它的猎物,然后才从耳朵尾巴开始啃食。

 

但是,如果,死神说的是正确的呢?那天麦克雷前往艾米丽的家时(杰哈当时还在守望先锋的总部),在场的所有特工的确都接收不到任何来自暗影守望的讯号,本该保护艾米丽的大部分特工被刻意调走,他对端着茶杯有些担忧的艾米丽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他们肯定会保护好她,守望先锋肯定会保护好她。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因为下一刻死神就带领着黑爪的突击小队破窗而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同事们被杀,而本来掩护着艾米丽逃跑并意图转身反击的麦克雷则被西蒙击落了武器。

 

在之前的那些年里,死神有好几次差点顺利拿走麦克雷的性命,又有好几次被莱耶斯阻止或者被麦克雷本人狡猾地逃脱。但在这一次最好的机会面前,死神并没有选择挥下取命的镰刀,显然这个黑爪的雇佣兵是认为麦克雷会在今后的某个时候具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不是如此,麦克雷早就踏进了棺材板里,尸体和其他人一起被埋在土里生蛆。

 

麦克雷死死盯着牢房墙上的一处缝隙,牙齿几乎把他的下唇咬出血来,他紧紧抓着身上残破的棕色衬衫,仿佛是掐住敌人咽喉那样用力。他张了张嘴,干涩哽住的喉咙只能发出零碎的气音,在由这些气音组成的呼吸声中麦克雷使劲抓挠着他自己蓬乱的头发,拼命地把所有从脏腑深处不断涌进喉口的疼痛吞回腹里中,比起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还不如让他一头栽进海里溺死一了百了的好。

 

 

 

随后过了几天,又也许只过了一天,反正在麦克雷看来这里面也没什么区别,死神出现之后就没有守卫再来把他揪去审讯室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疼痛中一觉睡了有多久,放在牢门口的餐食也早就冷透了。他躺在靠墙的角落昏昏欲睡,也不再像先前的那样主动满足自己的饥饿感,他隐隐觉得自己是在犯错,但脏腑里的疼痛让他咬住了嘴,即使闭上了眼,莱耶斯的脸却依然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像藏在衣柜里的幽灵一般恼人。

 

他想到了杰西,那条被莱耶斯取名为杰西的德国牧羊犬,它现在住在莱耶斯的房间里,还会像以前那样在麦克雷早上醒来之前就任性地踩到他身上,莱耶斯很喜欢这条狗,麦克雷看得出来,杰西吃的每顿狗粮被莱耶斯准确计算过,还会很勤快地去洗杰西吃食的狗盆。但是莱耶斯看着杰西和看着麦克雷的眼神并不全然相同,杰西对莱耶斯来说是一只可爱的宠物,而麦克雷对莱耶斯来说又是什么呢?

 

不好的预感也许成真了。但是西蒙说莱耶斯还没有放弃寻找他,那听上去也不像是在说谎,无论如何,他都会在再次见到莱耶斯的时候一拳揍歪他的鼻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上方传来的爆炸与枪战声。麦克雷瞬间丧失了睡意,头顶的枪声持续了很久,久到麦克雷怀疑在他清醒过来之前可能就已经开始,他有些费力地爬起来,走到牢门前抓着栏杆想往走廊里瞧。急促的脚步声在往这里接近,他看到西蒙背着狙击枪,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枪跑了过来,他用一截血淋淋的手指头打开了牢门的指纹密码锁,那截断指似乎原本属于曾经的某个守卫。

 

“发生了什么?”麦克雷在被西蒙抓住手臂往外跑的时候问着,他没吃东西导致他在迈开步子的时候出现了低血糖常有的眩晕感,重获自由的感觉让他有些发自内心的兴奋,“暴乱?”

 

“是守望先锋,杰西,莱耶斯来救你了。”西蒙边用断指刷开走廊的大门边解释。

 

还没等麦克雷问更多的问题,西蒙就把麦克雷拉到面前,一字一句地认真说:“杰西,出了这个门后你直接右转坐电梯到顶楼露台,守望先锋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你也跟我一起走。”麦克雷紧紧抓着西蒙的手腕。

 

“不,那不属于交易的内容。”西蒙笑了起来,蓝色的眼睛泛着涟漪,“我只希望……邓肯能好起来,你知道的,快走吧,黑爪的援军马上就会到了,到那时你想跑都跑不了了。”而且我不觉得我还能获得你的原谅,西蒙心里补充道。


“去他妈的狗屁交易。”麦克雷依然抓着他手腕没放手。

 

“放心好了,下一次我会再请你喝草莓奶昔,我向你保证。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他认真地许下诺言,直到他感觉到麦克雷的手将信将疑地松开了一些,他立刻就把麦克雷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拉开,往着相反的方向小跑过去。

 

“西——不,罗伯特,”麦克雷在他身后喊道,“罗伯特,别忘了,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罗伯特·麦奎迪垂下眼睛,握着枪的手紧了紧,他之前说过什么来着?杰西·麦克雷聪明得可恶。他可能早就在纽约的时候猜到西蒙就是他的儿时玩伴,他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小时候麦奎迪摔进泥地里糊了满脸的泥巴,但麦克雷总会像鼻子最灵敏的犬类一样找到麦奎迪,然后把麦奎迪从泥里拉起来,说着冷嘲热讽的话,同时又帮麦奎迪把头发上的泥巴撇开。

 

之后麦奎迪仰起头,看着露台上的小型运载飞机在枪炮声中飞走,守望先锋的人已经在逐渐占领这个小岛,黑爪剩余的人正在往基地背后的停机坪撤退,麦奎迪赶过去的时候看到死神扒着机舱门,胸腹染满了鲜血,看起来伤得不轻。然后死神在麦奎迪正准备登机的时候拦下了他,不好的预感,麦奎迪这时看见了死神面具下隐约可见的凶狠双眼。

 

“怎么了?”麦奎迪故作轻松地问。

 

“其他人可以,你不行。”死神嘶声说着掏出了手枪,在麦奎迪举枪之前就扣下了扳机,佣兵倒了下去,鲜血从他额头的枪眼中涌出来,如同一具脆弱的布娃娃躺在自己的血泊里迎接死亡。很遗憾,这一次他没能逃过去。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狙击手了。”死神丢开手枪,捂着腹部的伤深吸了口气对着机舱里其他黑爪特工说道。 


——

|写完最后这点才发现怎么这么有COD4的即视感,喷了。为天国的Allen点蜡。|

|对麦奎迪。。我不是故意的,愧疚,我要去捡垃圾4好好爱他|

|至此,我写痴人说梦的最想写的半个部分已经写完了,另外半个部分在下一章,然后大约就会直奔结局,完结之日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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